前情提要：
接續一飯千金的時空設定，溫皇是半隱居在神蠱峰上的郎中，跟山下的千雪以及藏鏡人是好朋友；幾年前撿到小鳳蝶，本來是千雪想收做養女，最後還是給溫皇自己帶；某一天在山上撿到了一隻受傷的朱雀，把牠帶回住處治療後，朱雀中途落跑，最後化為人形名為赤羽信之介，回來報恩。
赤羽剛從鎮上回來，正午時分，推開門迎接的是有些混亂的香氣。
形容不出鹹腥的肉味以及強烈的香草味，還有那放在桌上一碗又一碗的辛香料，赤羽想著那個搗鼓一切的男人跟女孩怎麼不見人影。
他放下身上從鎮上批回來的草藥與點心時，才聽見小鳳蝶大喊你又弄我，聲音聽起來氣急敗壞，赤羽可以直接想像小鳳蝶可能已經準備要跳起來咬人。
他把草藥歸類到盒內，點心暫擱桌上，拍拍袖子往廳堂後面摸去，廚房外的小院傳來摩擦細碎的聲音。
「誰讓妳偷吃，妳去年桂花蜜吃不夠嗎？」溫皇背對赤羽，衣襬束起工作的樣子雖然平日常見，對赤羽來說總覺得看不膩，尤其是專注在煮菜跟捏藥材的溫皇瞇起細細的雙眼時，赤羽只覺得心癢。
「我、我就吃一口而已！」小鳳蝶臉上沾著好幾個白粉指印，想必剛剛大叫的原因應該是被溫皇捏了臉頰。
「都要被妳吃完啦，點心就不要說為什麼甜餡的不夠多……喔、你回來啦。」赤羽正好從溫皇背後探頭，垂下來的髮絲隨風飄起滑過溫皇的臉頰，他也是臉上幾處白粉，總歸看起來沒有小鳳蝶慘烈。
「嗯，我回來了。這什麼？看起來有點像糰子？」
竹篩上鋪著白粉，一團一團卵石般大的粉糰現在全部集中在篩子中間晃動，溫皇一手敲了竹篩一下，中間的粉糰跳進另一手移過來的漏勺裡，然後放進旁邊的水盆過一下，粉團隨即又被丟進竹篩裡面。
「赤羽先生，主人說這個跟你中秋做的月見團子很像！」小鳳蝶美姿姿的捏著桂花甜餡，一聽到赤羽提起，就想到去年她第一次吃到的異國美食，那個好甜好好吃。
「說到吃的妳就很來勁，嘴巴動手也要動，妳的甜餡搓沒幾個是不是都自己吃完了啊。」溫皇哼了聲，雙手端起竹篩搖起圈，讓那一堆白糰在竹篩裡滾動得跳起舞，每一面滾了一層白粉，越滾越大。
「主人，赤羽先生問你話，你為什麼都不回他，你好沒禮貌！」小鳳蝶鼻子噴氣，繼續捏甜餡，不得不說去年到現在的桂花餡還是很香。
「……我覺得甜湯裡面加點蓬蒿（註）好像不錯。」溫皇涼涼說道，撇一眼小鳳蝶的手竟然比剛剛的速度還快了些。
看著父女倆攻防，赤羽忍著沒笑，溫皇趁著小鳳蝶捏得渾然忘我，摸走了一顆桂花餡塞到赤羽手裡。
「不是說捏沒幾個，還給我吃？」赤羽把餡料含進嘴裡，初嚐芝麻的香氣勾著桂花蜜餘味，糯米黏軟又彈牙。
「所以吃了要幫忙捏啊，小鳳蝶需要幫手。」溫皇說得理所當然，親暱地用手肘頂了一下赤羽。
「我跟一顆桂花餡等值？」赤羽挑眉，語氣中有些不滿。
「……我有準備鹹肉餡。」溫皇眼神瞟向別處。
肉餡就鹹的，有甜肉餡嗎？赤羽忍著沒吐槽。
「主人，說好的以誠待人呢？」小鳳蝶見縫插針。
「是啊，我這麼好打發？」赤羽拉過椅子，甩開下擺跨坐其上。
「這我們私下再議，水都滾多久要乾了。」溫皇顧左右而言他。
「可惡，主人一定又有藏私！」聽到再議就知道溫皇有其他好處，小鳳蝶哇哇叫，溫皇趕忙將竹篩裡面的白糰撈進碗裡，端著碗就拐進廚房內裝忙了。
「嘖，被他逃了。」
赤羽輕輕彈舌，卻怡然自得地接過湯杓，挖著桂花蜜糊掐著芝麻捏出一顆一顆花，順便逗著小鳳蝶問著方才溫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 ◆ ◆
溫皇看著鍋內一顆一顆浮起來的白糰，另一鍋爆炒油蔥蝦米，注水後大火蓋鍋等著滾。白糰撈起後，丟進冷水一下，再撈起丟進剛剛滾起的鍋內，同時把蓬蒿碎肉一起丟進去燜。
廚房內逐漸瀰漫油蔥和熟肉融合令人垂涎的香氣，連廚房外的小院都聞到一絲絲。
「主人說，這個是元宵，不過看這個在滾水中熟了浮起來，所以別名叫做浮圓。」小鳳蝶說得有模有樣，學溫皇講古的樣子起碼五分像，「這個原本是求子用的，但主人說大都祝福心安用。欸，以前主人是帶我下山去千雪叔叔那裡蹭食，我還不知道主人會做元宵呢，而且晚上山下還有燈夕市集！」
「那小鳳蝶今年也想去燈夕市集嗎？」赤羽加入後，小鳳蝶的桂花餡大致都弄好，等著溫皇來滾成大元宵。
「想啊，想吃糖葫蘆，還有核棗糕！」小鳳蝶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角，哎呀，今年不知道會不會下山玩。
「你喔。不過，我家鄉的上元節不吃這些。」赤羽拿出手巾，溫柔抹去沾在小鳳蝶臉上的白粉。
「赤羽先生元宵都吃什麼啊？」東瀛甜食感覺很多！
「這嘛……」赤羽拍拍手上的手巾，收回袖口正準備要講古時，溫皇端著托盤就摸了出來。
小鳳蝶跟赤羽清了桌上的瓢盆，挪了張椅子給溫皇。托盤上的白瓷碗飄著白煙，香味撲鼻，湯面朵朵金色油花，油蔥和蓬蒿鋪在外圍朝貢般地捧著漂浮的白色元宵，白色元宵外表水潤澤亮，令人垂涎。
「吃完再來滾甜元宵，明天當點心吃。」溫皇把湯勺放進碗裡面才端給小鳳蝶跟赤羽，還不忘說了句剛起鍋很燙，要小心吃。
唉，小心吃只是說說，小鳳蝶早就舀起一口湯，意思意思呼呼吹四下就舔了一口，讚嘆好喝之餘不忘喊著好燙喔！
「不是跟妳說小心吃嗎？」溫皇從托盤裡拿出碟子，讓小鳳蝶把菜跟元宵拿出來放涼。
赤羽用筷子夾開元宵，裡頭澄黃的湯汁滿出來，包著油亮濕嫩的豬肉餡，混著細碎香菇以及蔥末。夾著外皮稍微吹涼後，赤羽才咬一口下肚，紮實飽滿的外皮搭上鬆軟滑嫩的內餡，沾著油蔥的香氣，實在開胃。
只是一碗元宵不過四五顆，有點不大夠，赤羽把最後一口湯喝完，舔了舔嘴唇，藉著碗遮著臉的姿勢瞅一眼咬著半顆元宵的溫皇，一邊想著小鳳蝶說以前下山蹭食，大抵是覺得做元宵麻煩又怕吃不完；現在只是多一人，有肉餡又有甜餡，怎麼想都覺得居心不良。
「我還要！」小鳳蝶吃得嘴角沾了蔥，高舉還殘留點湯汁的碗給溫皇。
「吃這麼多怎麼都不長點肉⋯⋯」溫皇把最後一口湯喝完，接過小鳳蝶和赤羽的碗，進廚房後很快又出來，這次碗裡還灑一點花生粉，還多泡一壺山楂茶。
趁小鳳蝶埋頭猛吃，溫皇斟兩杯還熱著的茶，一杯推到赤羽面前邊小聲道：「待會元宵滾完收一收，下山去看花燈。」
「我以為你並沒有要去。」畢竟這麼大費周章做了元宵，不是就在家裡不出門了嗎？
「我順便帶小鳳蝶去千雪那住一晚。」溫皇斂眸，吹涼手中的茶盞。
赤羽哼聲，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如此大費周章，果然別有居心。
◆ ◆ ◆
到達市集已經傍晚，華燈初上，街攤換一批人。人潮開始聚集，伴老攜幼，多數成雙成對。溫皇先領著赤羽和鳳蝶到千雪家用晚餐，安置好小鳳蝶晚上的居所，以及說好隔天中午再由千雪帶上山，順便帶甜元宵走。
晚間街道上的雕花燈籠，點上燭火後展現各家手藝，精細有趣，極富巧思又顯大器。
小鳳蝶看得目不轉睛，眼睛裡反射出來的亮點宛如鑲滿夜空星光。赤羽見旁邊有小攤賣山楂糖葫蘆，趁溫皇在玉配攤前流連時，買一串悄悄塞進小鳳蝶手裡，一邊對小鳳蝶眨眼，一邊在嘴上比噤聲的姿勢。
小鳳蝶嘿嘿笑得道聲謝，小心吃起糖葫蘆一邊仰頭看雕燈。
待溫皇回過頭跟上他們時，看小鳳蝶嘴角的紅漬跟手上剩下的竹籤，又看了看神色自若的赤羽，倒也是無奈的從袖內拿出帕子，捏一把小鳳蝶軟呼呼的臉頰順手擦去嘴角紅漬笑問：「剛剛沒吃飽？」
「欸，我就想吃糖葫蘆嘛。」被捏一把的小鳳蝶嘟嘴。
「還有核棗糕。」赤羽一邊幫腔。
「妳怎麼都讓人知道妳要吃什麼⋯⋯而且赤羽你怎麼都買給她？零食吃太多會不吃正餐的。」溫皇瞇眼瞪一下赤羽，雖然已經是飯後時間，一直都吃這些不正餐的東西，以後長不大。
「今天上元節，一年一次。這時期的小孩都得吃這麼多，不好嗎？」赤羽邊看著攤前的小東西，接收溫皇的瞪視才把視線轉回溫皇身上，而他正沐浴在微黃的燭光下把帕子收攏至袖內。
「要吃，也得吃我做的。」溫皇氣定神閒，順手將小鳳蝶手上的竹籤折成兩段收起。
「主人我聽到囉，我要吃核棗糕！不可以賴皮！」
小鳳蝶興高采烈地拉著溫皇的衣袖，哎呀，可以跟手藝好的主人點菜，小鳳蝶怎能不高興。
「哼哼哼，說到底，只是不想小鳳蝶吃別人的菜。」赤羽冷笑。
「欸，不是只有小鳳蝶。」溫皇隨口回一句，一時沒注意到自己說些什麼，赤羽倒是嘴角些微揚起，這人自負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兩人帶著小鳳蝶兜轉一圈，看了幾樣特別的小吃跟小玩意、賞過幾條街的花燈後，才送小鳳蝶回千雪那。
回程路上，赤羽終是開口：「你把小鳳蝶餵養好，打包送到千雪那，你這是貪圖什麼？」
人說元宵人團員，把人伺候好再把人請出門，用腳趾頭想都覺得有詐。
「欸，說貪圖太重了，我不過是想圖個清淨。」溫皇抿抿嘴，說什麼有詐，我這叫用心良苦！
「什麼清淨？明明是你自己一直捉弄她。」清淨什麼，她晚上睡的跟死豬般可是你說的。
「欸，我這是糾正她的壞習慣。」被人聽牆角總是不太好。
「她不需要糾正，你把她養得很好啊。」害羞什麼，總歸都是我在叫啊。思及此，赤羽忍不住紅臉。
「這是一種樂趣。」總歸就是彆扭。溫皇覺得閨房樂趣被那麼小的孩子知道，還是不太適合。
「這種樂趣也太糟糕。」難不成你今天想玩新花樣？
「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我這是養老鼠咬布袋。」一入無人之徑，溫皇悄悄拉過赤羽的手牽起。
「你們權力不對等，我有義務幫忙小鳳蝶。」雖然小鳳蝶自己偶爾也能讓你吃鱉。
「別小看她，她可是頭小猛獸。」溫皇笑得很輕，但是手裡的薄汗卻出賣他緊張的情緒。
赤羽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個男人煞費苦心把自己養女送到山下寄宿，如果只是怕被聽牆角，那些前陣子的翻雲覆雨可說全部是虛幻一場，可這些全是真實不假。
「你真的想？」赤羽故意在他手心裡撓。
「你當初想要的⋯⋯其實是這樣吧？」溫皇的耳根子發燙，夜裡的風吹過有些發癢。
赤羽看著溫皇難掩害羞發窘的模樣，他想，能與之相遇，何其有幸？
◆ ◆ ◆
溫皇捧著赤羽勃發的慾望當下，他確實有點懵，他也忘了他們是怎麼從外頭回到屋內，蜻蜓點水地親吻、解開腰帶、直到自己跪在床前，他幾乎忘了真正始作俑者是自己，把人支開跑腿後才下定決心晚上獻出自己的人生第一次。
說點實在的，人生第一次很多都是給了眼前坐在榻上散亂長髮、垂眼凝視著自己、性感地無法言喻的男人，溫皇沒忍住地吞了口口水。
手中脹大的性器正彰顯它的存在，沉甸的手感令人浮想聯翩，不論形狀或尺寸，都不是等閒貨色。雖然為其口交也不是初次，但是也不曾好好觀察過，說起來，每次尋歡有哪次好好看過？
溫皇內心吐槽沒幾句，把赤羽的物什含入口中也不過是幾秒的時間，熱度比體溫更高一些，頂端泌出點點濁液增加了潤滑效用，溫皇緩慢把物什吞得深了，鼻息埋入下體毛髮之間，喉頭收縮刮搔龜頭的頻率，讓赤羽發出滿足的嘆息。
赤羽手指耙梳溫皇黑色的柔軟長髮，滑過泛紅的耳根感受到溫皇輕顫，他使壞地挺跨深入溫皇的喉頭，滿意地聽見埋首自己下體的人發出嗚咽的聲音，以及隨即幽怨瞪視的眼神。
赤羽想著，這種眼神只會激起征服慾，尤其是對他來說。
隨著溫皇舔弄，赤羽喘息加重，扯著溫皇頭髮的力度也加重，溫皇本想直接把赤羽吸到射，但赤羽卻不讓他這麼做，在慾望即將噴發的瞬間，赤羽把溫皇直接拉坐到自己身上，攫住他的唇，讓自己的味道頓時充滿兩人的口舌，淫靡而色情。
「你幹什麼……嗚……」溫皇正想發難，卻被赤羽早一步探進衣物內抓住自己身下翹起的慾望，熟練地揉搓挑弄，在下襬上弄出濡濕的印子。
「幹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哼哼哼……」雖然這次是自己在上頭，面對自己喜愛的人總是多了那麼點難以自持，邪惡的念頭當然不曾少過，比如直接用手指讓對方高潮射出來什麼的，唉，赤羽自己頭一回知道自己也是有如此齷齪的思想。
「欸……赤羽……嗯……等等……」溫皇攀著赤羽的肩頭，感覺到自己那個從未被別人造訪過的地方，現在正被溫熱的手指叩門挑逗，他無法確切地描述是什麼感覺，又期待又恐懼。
「等？……溫皇，這種時候等待只會加倍痛苦啊……」赤羽濕熱的吐息吹在溫皇發紅的耳根上，溫皇一瞬間覺得自己腰軟，隨即被探入一節沾著香膏的手指喚回神智，微微被撐開的痛感讓溫皇連想起當初跟赤羽第一次親密時他是否也是同樣的感覺。
「痛？」赤羽當然知道溫皇初次體驗也不會好去哪，不過對付處子的經驗顯然高於溫皇，探進穴口的手指雖然才進去一節，另一根手指早在穴外搔刮中。
「不是……就……有點……！」欸、可以這樣不打招呼的直接插進來嗎！
赤羽啃著溫皇的耳垂，趁溫皇說話又把第二根手指插了進去，猝不及防，緊緻的後穴瞬間緊縮，香膏藉著體溫化開成水幫助潤澤，修長的手指在穴內輕輕按揉探索，除了幫助放鬆以外，更像是在尋找能讓溫皇舒服的點。
攀在自己背上的手指逐漸收緊，溫皇幾乎說不出話，只能嗚咽出幾個單詞，赤羽趁勢把溫皇身下的衣物扯開，一邊轉移溫皇的注意力，又塞進了一根手指。
「嗚！……太……太快了……」溫皇喘得不能自己，其實他很想分散注意力，畢竟身後的穴口被撐大的感覺難以忽略，除了痠痛還有難以啟齒的麻癢感，雖然彼此親密關係早就都被看光了……欸不是，現在這種情況是第一次，他覺得難以啟齒還是情有可原的吧。
「……你很明白這種時候挑釁不是多明智的選擇吧？」赤羽還想著怎麼把溫皇裡面弄軟些，可他只要一往外拔出，內壁就熱情地挽留緊緊糾纏不放，還伴隨溫皇無意識地悶哼。
「嗚……不等……別拔……」那麼快啊！
「別拔？」赤羽低啞的尾音讓溫皇忍不住顫抖，前方早被忽略的慾望竟是噴出了一些濁液。
「不、不是……」下意識否認，卻不能確定是否不想赤羽拔出手指，溫皇把臉埋入赤羽的頸肩，試圖逃避現在不上不下的情況。
赤羽當然不給溫皇時間思考更多，手指直接拔出，聽見溫皇微弱緊繃的呻吟，赤羽托起溫皇的腰臀，讓自己早就脹得發痛的性器頂端對準剛剛愛撫的穴口，緩緩地來回戳頂滑弄。
那根熱熱的肉棒在自己的私密處戳弄，溫皇心裡充滿弔詭的恐懼和喜悅，把自己的主導權交出去，等待被操弄的快感，溫皇下意識緊縮後穴，卻讓赤羽一個沒忍住，被直接貫穿。
對於疼痛，溫皇一直都不會有多大的反應，後穴被瞬間撐大也只是低低的嗚咽一聲，聽起來有幾分可憐。
赤羽背後真切感受到溫皇因疼痛而收緊的手指，他也不躁進，但也不停滯，緩緩地把人往下壓到底，頂到最深，溫皇微弱的掙扎起來，啞聲說太深了。
赤羽捏住溫皇的下顎，情難自盡地吻住他喘息而微張的唇，津液自嘴角滿出，把他的呻吟全部吃下肚子，同時緩緩動起下身，每一下又深又重。
溫皇已經無法分神逃避快感的強力襲捲，他不知道自己可以發出那麼甜膩的聲音，他當然也不知道被進入的痛是可以轉化成快感，而且無法控制，無法逃離。
赤羽那根粗大的東西在自己的後穴裡面脹得多大他一清二楚，每一次進出穴口，他都記得莖柱的形狀，還來不及收縮，卻又欣然的包覆接納。
赤羽鬆開溫皇的嘴唇，順而轉啃脖子和後頸，留下一朵又一朵鮮艷的紅花，並拉過溫皇另手一起放到溫皇自己聳立的慾望上，在他耳邊低啞道：「前面自己來……」
溫皇狠狠瞪了赤羽一眼，但又被赤羽的手拉著撫慰自己，彼此粗糙的手刺激溫皇早就濕得一蹋糊塗的肉根，強烈的快感前後夾擊，他幾乎在高潮邊緣，只要再多點刺激就能直接潰堤。
「要……想……」溫皇緊繃著身子，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就要射了。
赤羽低啞的笑了，他嘴叼著溫皇的耳垂，這大概是他今晚最喜歡咬的地方，然後一邊說道：「為了你的用心良苦，今晚別睡了……」
◆ ◆ ◆
赤羽依約沒讓溫皇睡下，鬧騰至清晨才真正結束。
直至中午，赤羽才下床，隨手撿起丟在床下的衣物披上順便丟髒衣物。
洗漱完之後才打水到房間，把溫皇叫醒清理下身，一邊聽他抱怨腰痠背痛、赤羽先生經驗老到第一次沒那麼痛、原來躺下面如此這般。
赤羽笑了笑，摸上溫皇仍然赤裸的腰際，稍微施力揉壓，一如溫皇每次早上幫他按摩，雖然有些不老實的往下撩撥，但這並不妨礙舒緩腰痛。
「欸……該做午膳了……」嘴上這麼說，溫皇其實不怎麼想動。
「哼哼，再晚點，小鳳蝶就要回來了，你的甜元宵還沒煮。」赤羽幫溫皇按摩完後，從櫥子內拿出衣服讓溫皇披上。
「……那就勞煩赤羽先生幫我打下手了。」晚點調張藥膏敷著吧。
「我的榮幸。」赤羽把溫皇攙扶起來，往廚房移動。
大廚指揮下，赤羽下廚的經驗雖然少，但頗有架式，忙起來也不馬虎。
大鍋甜湯，小鍋滾湯圓，午餐再多個很早之前做起來放的醃菜豬花凍，甜鹹都有。
甜元宵煮好後，千雪也帶著小鳳蝶回來，也想順便蹭個午膳再走。
溫皇指著桌上浮著紅豆桂花元宵的大湯碗對小鳳蝶說，「這你赤羽先生煮的，要好好捧場喔。」
「為什麼是赤羽先生煮啊？主人你人不舒服嗎？」小鳳蝶非常疑惑地盯著溫皇，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
「對啦，妳主人我腰痛。」
「你是又搬醬菜閃到腰嗎？」小鳳蝶沉痛地看著溫皇的腰。
「嗯。」說謊一定要有七分真實。
看著溫皇面不改色地說自己閃到腰，赤羽瞅他了一眼，只好承接添碗的工作，把碗遞給千雪的時候對上視線，他看見千雪了然於心的壞笑。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赤羽把碗遞給小鳳蝶，桂花芝麻甜美的香氣帶著一點點的紅豆味，讓小鳳蝶暫時忘記溫皇腰痛表示有好一陣子要吃醬菜配淡湯的生活。
千雪吃了幾口後稱讚赤羽的手藝，小鳳蝶也開心地說很好吃，赤羽倒是很大方的承認是原掌廚人指導得好。
聽到赤羽這麼解釋，小鳳蝶突然期待這幾天腰痛的溫皇坐在廚房旁邊指導赤羽先生做菜，哎呀，不用吃乏味的醬菜了！
「是說，為什麼要放紅豆啊？」小鳳蝶歪頭問。
「妳之前不是問我東瀛的上元節吃什麼嗎？」赤羽煞有其事的回答。
小鳳蝶馬上好奇的點點頭。
「其實就是喝紅豆粥啊。不過今天剛好煮元宵，我就問妳主人放點紅豆可好，他准了。」
「這搭配其實很不錯。」千雪附議。
「不過呢……其實我是想做紅豆飯的，但時間上來不及。」赤羽又撇了溫皇一眼。
「啊？」
「在東瀛啊，吃紅豆飯表示發生了很好的事情喔。」
小鳳蝶正想問發生什麼好事，千雪忍不住笑出來。
而溫皇，生平第一次喝湯嗆到噴在碗裡。
當然，小鳳蝶最後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赤羽先生說今天發生了很好的事情。
沒有一個大人願意跟她說實話。
唉，大人很狡猾。
【完】
註：蓬蒿——茼蒿的古稱。
後記：
距離我上次發表文章在網路上的時間好像又過了一年，
而且我還把元宵寫到變成過清明，唉唷我的天，
而且睡前寫這種食物文好虐啊（繼續掩面）
這次布翁沒東西了，而且現在也來～不及了，但是也許金翁會掉落（咦）
不過我也好久沒有寫赤溫，赤羽大人別嫌棄我開車如此卡彈，
前戲太多一直都是我的毛病QQ
總而言之，感謝看到這裡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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