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13日 星期一

【金光╱溫赤】夜不能寐 - 五週年番外四


※溫蛇續篇,所以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我就不必多說惹
※這篇的主旨其實是軟綿綿的軍師大人
※姿勢提供是我們的瑞恩大大,感恩他、愛戴他!
※如果你覺得半夜餓了,請去覓食,不要咬我QQ


三更半夜,西劍流軍師的書房仍然燈火搖曳。
西劍流入冬之後,並準備進駐其他區域,諸事繁多、人事調度,赤羽信之介幾乎數不出直接在書房就寢的次數,更枉論這之間到底有沒有見過他的蛇妖參謀。
一時想起這事,赤羽按著太陽穴,嘆口氣。
這段忙碌期間,下忍的回報時不時還是有帶點來自神蠱溫皇的消息,比如還在睡、還是睡、沒起床、有吃飯等等如此。雖然赤羽根本不意外,時近春天,神蠱溫皇總在最後才會真正清醒。
明明在同一屋簷下,相隔不過一里,卻分別了一個冬季。
赤羽捏捏鼻樑間,順勢揉揉酸重的雙眼,把桌上的卷宗批改結束,換下衣服,大手一揮,熄燈而躺。
然而赤羽信之介夜不成寐的天數,已足月矣。



※※※

神蠱溫皇醒來的第一眼竟不是看見正襟危坐的赤羽,而是一臉憂心忡忡的醫部之首——衣川紫,然而他還裸著身、呃不,正確來說,是一條光溜溜的蛇身。
基於禮節,神蠱溫皇選擇直接抬起頭吐信表示你好,而不是光化成人。
衣川紫簡單回禮後,很快地表示來意:「赤羽大人已經睡在書房很久了,但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脈象虛弱細數,估計是好些天不成眠。」
「⋯⋯還沒結束?」神蠱溫皇嘶嘶地吐著蛇信,興許是赤羽一直都沒回房,牠才會睡得這麼久都沒感覺,一個冬季都沒有接觸,從相遇到現在,還是頭一遭。
「是的,現在進入膠著狀態,我方⋯⋯」衣川紫話還沒說完,房間拉門「唰」一聲被拉開,赤羽信之介一臉陰暗地站在廊上。
神蠱溫皇愣了一下,把蛇信收回嘴裡,瞅了一眼幾乎要把臉貼在榻榻米上的衣川紫。
「等一下把安神藥送過來。」赤羽眼皮下的陰影深重,臉色果真非常差,簡直像鬼。
「是。」衣川紫大氣不敢喘一個,連忙退出房,趕往藥房煎藥。
等赤羽拉過墊子坐下,神蠱溫皇也轉化成人,穿上衣服,隨意盤坐。牠慢吞吞的拉開赤羽放在茶几桌上的祝儀扇,悠悠地搖起。直到安神藥被推送進房,牠才開口:「衣川紫也只是擔心赤羽大人失眠,何必呢?」
「你就只是要說這個?」棕瓷藥碗裡裊裊昇起的白煙伴隨著藥香融入房內,赤羽的聲音不若剛才冷硬,多了幾分放鬆。
「赤羽大人多久沒回房,吾就睡了多久⋯⋯」神蠱溫皇看了眼左手邊的院子,垂櫻枝條已經伸進來,「所以,你要來自首幾天沒睡嗎?」
「⋯⋯大概、是融雪以後吧。」赤羽的側影顯得搖搖欲墜,神蠱溫皇倒是不動聲色地將藥碗推到自己手邊,拉過赤羽的左手腕把起脈。
「調度出了問題?吾記得在楓葉落下時,人員名單都確定了⋯⋯被發現了還是有內奸?」神蠱溫皇就著手腕按穴道,赤羽低聲說很酸,牠稍微收斂力道的按壓著。
「內奸最近才抓到,已經處理掉了。」赤羽抬起右手捏了捏鼻樑,眼睛依然感覺酸重,頭疼又犯了。
「也該是,所以赤羽大人才回房了。」按完左手換右手,赤羽咕噥著:「你怎麼不說是吾算準你該起床了。」
神蠱溫皇低笑,「赤羽大人只要回房,吾就一定會醒,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必經之處宛如暖春,喚醒了生物的天性。

按得不再酸軟後,赤羽收回手,直接靠到神蠱溫皇身上,「可吾現在想睡,卻睡不著。」
神蠱溫皇伸手探探赤羽的前額以及脖頸處,因神蠱溫皇皮膚微涼,赤羽忍不住蹭了一下,牠順勢把赤羽的頭冠摘下,拉鬆外衣和內襯,把人安置在茶几桌旁,捏上了赤羽後頸的穴道。
「嗚⋯⋯」緊繃的神經得到紓緩,外加神蠱溫皇按壓力道適中,赤羽幾乎是要癱軟在茶几桌上。
「赤羽大人虛火有點旺,得好好紓解一番。」揉按一陣,才讓赤羽喝下剛剛熬煮的安神藥,轉頭又吩咐幾個退火的方子,要了一盒薄荷草藥膏。
 「⋯⋯這麼提神?」覺得自己快要可以入睡的赤羽,一聞神蠱溫皇打開香膏盒飄出的沁涼香氣,又醒了幾分。
「呵呵,赤羽大人很快就會覺得想睡了。」意示赤羽把身上的裝束都卸下,趴伏在茶几桌上放鬆。
「哼,不安好心眼。」話是這麼說,赤羽仍舊脫衣趴下,直到冰涼的氣味從自己的脖頸處抹開後,赤羽倒是覺得精神比起剛從書房爬起來好太多。
神蠱溫皇沒說什麼,以一根簪子挽起赤羽火紅的長髮,就著薄荷草藥膏的潤滑,開始在赤羽的背後推按。
牠的手指,骨節分明又修長,手掌寬大,體溫微涼,和著薄荷草藥膏涼意更甚,在赤羽背後油潤來回,最終滑到背頸連接處,以指尖由內而外按壓肩膀。
「嗯⋯⋯」來回數次,揪緊的筋脈被神蠱溫皇疏理而開,赤羽舒服嗯聲,睡意也增加幾分。
隨著指尖游移而上,赤羽因為紓緩而發出的聲音頻繁起來,在頭頸處的穴道揉按時,難以言喻的酸重感讓赤羽嗚咽了一聲。
「赤羽大人,你確定你真的只有一個月未眠嗎?」神蠱溫皇罕見的無奈語調,赤羽也沒反駁,完全沈默以對。
微涼指尖來到赤羽的頭頂處,點按畫圈,穴道傳來酸重、麻痛、卻自有股爽快,麻亂的思緒中冒出『就這樣癱軟在茶几桌上一整天也不錯』的想法,赤羽竟覺得好像也不錯。
「雖然西劍流需要你,但身體受不住,西劍流也賠不起。」
「不是還有你嗎?」拐彎抹角什麼的,本師現在只想軟成一顆麻糬。
「吾的契約者,可是你。」把人揉得要變成麻糬可不是本意,神蠱溫皇用手指表示自己其實是在料理雞肉,從按揉拿捏,變成捶拍推折,上半部結束,就換下半部料理,神蠱溫皇把人從茶几桌上翻下,讓赤羽面朝上地躺在榻榻米上。
赤羽沒再理會神蠱溫皇的言詞,上半身舒爽了,下半身反倒問題沒有這麼多;相較於脖頸的施力程度,神蠱溫皇在下半部顯然粗魯許多,赤羽也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反而疏通連日來積累的疲勞。
隔著晚春而換上的薄衣,神蠱溫皇用著手肘推揉赤羽的肚子;以手掌沿著長腿而上,至終大腿根部;拉摺雙腿,躬膝推拿,幾乎是要把人從頭到腳重新組合。
此番按摩下,赤羽出了一點汗,整個人舒爽地隨時都可以昏睡,只是在神蠱溫皇手伸到自己的褲腰帶上卻略過的同時,撇見埋首苦幹卻沒有多吃豆腐的認真側臉,他努力睜著快要閉上的眼,抬起右手,把神蠱溫皇一把拉下,蜻蜓點水地吻上牠微涼的薄唇,「晚春醒了,不做點什麼?」
「赤羽大人,你看起來渴睡得下一秒就能昏了。」神蠱溫皇挑眉,纏上褲腰帶的手指猶豫起來。
「所以你就不能讓我醒著?」一手握住神蠱溫皇拉著褲腰帶的手,往旁邊一拉,順便把褲子一併扯下。
「⋯⋯赤羽大人,有必要今天嗎⋯⋯」
不過,對於自己已經料理好的肉擺在眼前,不吃就太對不起食材了,神蠱溫皇無奈的舔舔嘴唇,開始享用牠的火雞大餐。

※※※

也許是過於疲憊,或者是神蠱溫皇比以往更加溫柔,赤羽覺得慾望甦醒的有些慢,牠微涼的手指撩撥的地方都只是細細的麻癢,不復往常火辣。
神蠱溫皇的確不如以往的方式進犯,牠抽掉盤在赤羽頭上的簪子,放躺他,手指耙梳過長長的紅髮、捏搓過柔軟的耳垂,綿密吮吻顏色變得黯沈的嘴唇、舔過些微發燙甚至還沁著薄汗的脖頸,循序漸進的往下擴展。
啃咬日漸明顯突出的鎖骨,神蠱溫皇嘖了聲,把人溫柔翻過側面,背部披著薄荷的草藥味,綿密的細吻至凹陷的腰椎處。
赤羽輕輕嘆息一聲,下腹久違地熱起來,半抬頭的任神蠱溫皇攬在腰際的手撫慰,他瞇著眼感受微涼的手指輕撫自己逐漸充血的部位,想要多一些,腰也就款款的抬起。
就著赤羽自己款擺,神蠱溫皇也就不再著墨是否輕捻手指,牠軟舌依偎著赤羽身上傳來的熱度,沿著凹陷的腰椎、滑過臀丘,來到幽壑之處,那裡一開一縮的就像在期待著什麼進入。
當然,神蠱溫皇不負赤羽期待,濕熱柔軟的舌就鑽進穴口,濡濕乾澀的甬道,由淺而深的,連同前面也被揉搓地直吐濁液,直到赤羽終是沒忍住抽氣一聲,背脊繃緊地幾乎要洩出一次。
「⋯⋯溫、皇⋯⋯快點⋯⋯」赤羽伸手探向還埋在自己屁股裡的神蠱溫皇,發燙的手指耙梳過溫皇的長髮,催促別再玩耍,他需要的並不是這種搔不到癢處的撫慰。
神蠱溫皇抽回自己的舌,卻惡意地在離開前下流的舔濕穴口外面,多到像是抹多因熱度而液化的香膏般水亮,赤羽以為自己就能高潮得昏睡過去,但是沒有。
「赤羽大人,虛火旺盛,洩火不能太快啊⋯⋯」舔著赤羽因為快感而繃直的雪白脖頸,按住赤羽加速款擺的腰際,緊貼赤羽的背後,扯掉自己的褲腰帶後才一手緩緩勾起赤羽的左大腿,把已經硬直翹起的性器貼上剛剛吮舔過的臀丘之處。
「嗚⋯⋯」赤羽試圖想要把自己被潤澤過的穴口抵上那硬如鐵的性器上,但神蠱溫皇卻不讓他那麼做,反而讓濕黏的性器在外頭畫著圈,撩撥赤羽想被進入的慾望。
「赤羽大人,今日別了吧,用腿夾就好,吾可以用手或口讓你⋯⋯」
赤羽才不聽神蠱溫皇的話,往後握住牠還在自己臀部滑溜的性器,還能真切感受牠抖了一下。
「溫皇,吾說一沒有二。」那手指簡直比自己的性器還燙,還被富有技巧性的揉搓一把,逼得神蠱溫皇沒有直搗黃龍都想稱讚自己好定力,畢竟這是自己深深傾心之人啊。
「⋯⋯赤羽大人,吾真不想你太累。」再捏下去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就把吾做到昏。」執意堅決。
「赤羽大人,那不一樣⋯⋯嗚!」想繼續遊說之餘,赤羽冷不防的直接抓著神蠱溫皇性器插入自己的後穴。
「嗯⋯⋯」後穴久違地被撐大,他右手抵在地上撐著,身體緩慢款擺抽插,紅紅的長髮就像火焰搖曳般懾人卻溫暖,左手緊抓神蠱溫皇的臀側,不讓牠隨意拔出。
神蠱溫皇嘆息著,放緩著抽插的速度,重新勾起赤羽的大腿方便自己動作,另一手則是揉搓著赤羽腫脹的性器,順勢揉捏下面的囊袋,如預期聽見赤羽加速喘息,細碎嗚咽的聲音。
伴隨情慾的酸軟感,外加神蠱溫皇濕潤的吐息在耳邊催化,赤羽只想催促神蠱溫皇快一點,就快到了,他也真的喊出聲,宛若懸在半空搖搖欲墜,期待著墜落時毫無支撐的快感能在下一刻竄滿身軀。
然而最後,卻是神蠱溫皇低吟一聲他的名,赤羽嗚咽在牠懷裡抖了幾下,濁黃體液頃刻間洩在牠手中,意識瞬間有如被吹滅的蠟燭般絲縷升空,消失無蹤。
神蠱溫皇隨後也射出,而不在赤羽體內。喘過氣之後,命人準備熱水準備洗浴。
整室瀰漫情事過後的腥味,神蠱溫皇撥了潑赤羽散落眉間的瀏海,垂謀凝視他的睡顏,長長睫毛下的陰影甚深,原來一個冬季憔悴了太多。
多得讓人不忍。

※※※


睡了整整一天,赤羽是餓醒的。
眨眨酸重的眼,身體很乾爽,他側首一看,神蠱溫皇一襲藍色單衣靠著軟墊,一手揖著頭,另一手羽扇輕搖,似是假寐。赤羽的視線越過牠向外頭,已是夜色星滿。
「剛過晚膳,我留了點。」神蠱溫皇閉眼輕問,手的動作從未停歇。
赤羽才緩緩坐起身,穿上早就放在床墊一旁的外衣,抹了抹臉,揚手點燈後才讓人送飯進來。
「怎麼下午不喊我?」赤羽食不知味,只盡量把留下來的飯菜都吃完。
「看著赤羽大人的臉,我忘了。」神蠱溫皇低笑,搖扇自得。赤羽無語,說話總愛彎彎繞繞的妖,連關心都彎彎繞繞的,這種話也敢說。
沒多久,外面又送來了一碗安神甜湯。
「赤羽大人今日睡得夠多,卻不夠補足數月削損,這甜湯可能要喝上一陣了。」
赤羽捧起碗,溫熱香甜的氣味撩過鼻間,有熟悉的香草味--只要加班就會從神蠱溫皇上聞到的香味,赤羽吹涼後,緩緩喝下,一滴不剩。
抬手把坐在門邊的神蠱溫皇扯了一下,把牠拉到自己旁邊,讓自己舒服靠上,紓緩一下燥熱的體溫。
「⋯⋯真難得。」
「春天到了。」
「赤羽大人,這是春眠不覺曉?」靠著也不能做什麼,神蠱溫皇只好放下扇子,輕輕按揉起赤羽的肩頸與腰椎。
「呵,春睏秋乏啊⋯⋯」

還有,安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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