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30日 星期三

【金光╱溫赤】共此花月春宵 - 五週年番外二




※延續五週年番外,目小溫是蛇妖,菌絲大人仍然是西劍流的軍師,但今年應該是六週年了XD
※這個設定已經變成肉擔當了(默)
※中秋節要來吃肉餅(誰的?!)雖然遲到三天,但還是祝大家中秋快樂!



歲月靜好時分,皓月當空。
西劍流軍師今天特意提早結束公務,用膳過後,命人準備兩人份的小點與清酒到房內。
在下人拉開拉門後端進飄香的火烤雞翅、月見團子和冰鎮清酒,將之置於房外的緣廊後離去,入夜後活動力才會提高的蛇化神蠱溫皇才晃頭晃腦的自盤起的藍色軀體中抬起頭。
洗漱一身換過衣服,一頭長髮未束的赤羽信之介這才進房,以內勁點亮房內的油燈,他撇了一眼似乎還有點迷濛的藍蛇,也不多做搭理。他直逕走向靠近庭院的緣廊,把食物推到廊邊,直接在廊邊屈膝坐下。

緣廊外的庭院種了幾棵楓樹,翠綠的五掌葉轉成了透黃的血紅,落在泥地和池水上。
赤羽斟了一杯酒,並未馬上喝下,只是襯著楓樹望著月色,若有所思。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那是蛇鱗摩擦榻榻米的聲音。牠蜿蜒爬行來到赤羽身側,赤羽這才執杯喝下酒,而溫皇也同時幻化成人形。
「赤羽大人真是好雅興,今天早了很多哪。」那碟火烤雞翅真是讓牠看得蛇心大動,熟透入股的香味,表皮醬汁飽滿,焦紅酥脆。
赤羽放下酒杯,隨口道:「睡醒了?」捏了一隻火烤雞翅,撕開表皮,熱氣飄出,露出鮮白油亮的內肉。
溫皇應都不應,牠一雙眼只盯著赤羽手上那隻雞翅,生肉與熟肉的差異在於調味,牠道人類對於生肉腥味接受度不大實為可惜,可牠也佩服條理熟肉的花樣,人類才是好手。
就像現在,燙手的雞翅,對於一年進食屈指顆數的牠來說,實為非常大的誘惑。可惜,就是燙手了點。
是的,畏冷的溫皇,其實也有些怕燙。
深知溫皇脾性的赤羽,當然也不是只有自己吃,只是現在有點玩性,他兀自地撕肉,拔除骨頭,醬汁沾滿食指與拇指,他刻意地抬手舔去沾在手指上的醬汁。瞟一眼溫皇,他如願地看見那如獸的眼瞳變得尖細。
「赤羽大人真是的,這樣誘惑吾輩,不怕吾反撲嘛?」忍不住舔了嘴唇,那眼珠子就隨著赤羽的手轉來轉去。
赤羽當然不當回事,他把一人份的雞翅撕得乾淨,最末不動,他知道溫皇愛那皮帶骨的滋味。赤羽再度吮過沾上醬汁的手指,再斟上一杯酒。
「你的了。」赤羽下巴往自己左方已經撕好的雞翅點,但見某條蛇動也不動,只盯著還想喝杯酒的赤羽看。
赤羽本來不搭理,正要自己捏著雞翅來吃的時候,溫皇捉住了赤羽的手腕,往旁邊撕好的肉移動過去。赤羽瞇眼,不讓溫皇得逞,執意要往還沒剝好的雞翅下手。溫皇就欺上前,兩手軟綿綿地環抱住赤羽,「赤羽大人,吾怕燙啊~」
「都幫你撕好了,等涼就能吃了。吾要吃吾的雞翅,你能不閃邊去。」赤羽深知掙扎浪費力氣,他也就不掙扎,就跟溫皇耗上。
「耶~烤雞翅講究是恰到好處的溫度,赤羽大人剛剛撕開的肉已經冷了,就不好吃了,捏在赤羽大人手上的雞翅,才是最剛好的溫度啊!」
赤羽對上溫皇的視線,他沒有正面應答溫皇的要求,「你這是要吾餵你吃飯?」
「吾是赤羽大人的蛇,不為過吧?」赤羽想,如果現在不是這個眼睛狹長到看不見眼珠子的臉,如果是蛇化、眼珠圓碌碌的溫皇,他可能就偏心答應了。
「吾也可以用功體幫你加熱,直到你吃進去,不必吾用手餵你。」
「那不一樣啊,赤羽大人,你知道那不一樣。」
「哼。」
赤羽自溫皇的懷抱中抽出左手,捏了一條仍泛著油光的白肉絲,就要塞入溫皇微張的口中。但在白肉絲觸到溫皇的嘴唇時,赤羽湊上前就著自己的手啣走本來應要進溫皇嘴中的肉,同時輕吻過溫皇的唇。
溫皇呆楞的表情讓赤羽樂不可支地把嘴中肉吃下,趁隙推開還環抱在自己身上的手,再次的要捏自己的雞翅來吃。倏地,一股力道把自己往後推撞在地,手上本來要捏的雞翅卻變成了軟綿的月見團,赤羽正想著要把團子放回盤子上,卻迎面撲上了溫皇的嘴唇。
微涼而柔軟的觸感,濕潤柔軟的舌輕巧靈活地鑽進口,下流地刷掃一回,像要把殘留在嘴中的氣味給消除一般,溫皇這才鬆嘴,讚嘆那雞翅烤透了味道,還能在赤羽口中留香這麼久,嘴巴還砸吧砸吧的,赤羽一個沒忍住,把手中的團子一股塞到溫皇嘴裡,塞得溫皇一口咬也不是吞也不是,又香又甜的團子半融在嘴中,還沒來得及享受到肉香就被甜品給蓋過味覺,溫皇那看不清眼珠的眼睛又瞇得更細了。
「鹹的吃完吃點甜的,換口味。」赤羽只有挑眉,終於可以換自己吃火烤雞翅。不喜歡吃太甜的溫皇,會跟嘴巴裡的月見團奮戰好一陣子,想到這,赤羽就吃得更慢了。
看著赤羽吃得津津有味,溫皇也只好慢慢嚼著嘴中的甜品,好不容易吞下去之後,自己才慢悠悠地拿起放涼的雞肉條,跟著吃了起來。
赤羽在空的杯子裡斟滿澄黃酒液,用自己的瓷杯輕輕對敲了一聲,待溫皇執起酒杯,赤羽又敲了一聲。
「今天赤羽大人心情很好喔。」
「今天是十五夜啊,今年也是個豐收的一年,戰略收整也可以進行到下一個階段了。」
「西南戰線已經收了啊⋯⋯」想起與赤羽討論戰線是三個月前,那時候也預期只要三個月就能結束戰爭。
赤羽把酒一飲而下,再斟滿一杯,提到下一輪的戰事,需要調動哪些人,要注意哪些,情報網已經灑出去,現在開始慢慢一個一個收網。深居中原邊界的溫皇,聽到情報網中的人事物,沉吟了一會兒,才提了看法。兩人你來我往,酒一杯接一杯,雞翅跟團子早就沒了。
直到月正當中,酒亦見底,溫皇尚且清醒,赤羽面色酡紅,偏白的肌膚透著血液的紅,看上去有些粉嫩。溫皇抬手捏了一把赤羽的臉頰,難得他沒有躲開。溫皇面無表情的盯了半晌,那雙綠眸含笑而有些飄忽,赤羽勾起笑容:「捏起來跟平常不一樣?」
「是今天的赤羽大人比較不一樣⋯⋯」
赤羽這才揮開還捏在自己臉上的手,迷茫的綠色雙眼忽地貼近溫皇,赤羽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酒香,這是他們剛剛喝下去的味道,還帶有一點赤羽自己的氣味。火紅色長髮垂落下來,他捏住了溫皇的下巴,盯了好一陣才閉眼輕輕吻上。
不帶有任何意味,只是嘴唇之間的廝磨,溫皇微微張嘴,以舌尖刺探著雙唇緊閉的赤羽。牠舔吮著赤羽唇上的細紋,鑽進細縫。赤羽覺得癢才張嘴,溫皇伸舌糾纏,僅僅用舌尖挑起赤羽的慾望,兩人在交換親吻的瞬間,溫皇被雙手壓制地推倒在緣廊上。
濕熱吐息裡有蒸騰的酒香,溫皇雖然不覺得自己醉了,但是牠願意醉在赤羽的吻裡,就像赤羽現在咬著溫皇的嘴不放。
赤羽支起身,俯視著躺在身下的溫皇,鋪散而開的墨色長髮,蒼白的膚色,偏冷的體溫,牠身上殘餘的溫度是從自己身上汲取的。
他在西劍流,在中原,都找不到像溫皇這樣的人。
找不到能與他一起共老,一起長眠的人。
他在溫皇的眼裡看見了完整的自己,他卻不能確定溫皇是否在他眼裡看見生命的盡頭。
他的一生,不過只是溫皇的一眨眼。
「赤羽大人,怎麼了?」
「在想,今天要怎麼玩?」赤羽低頭抵上溫皇的前額,壓低的聲線挑釁了溫皇。
「⋯⋯我想看看赤羽大人的裡面?」
溫皇原本以為會被拒絕,但他也只是說說,只要赤羽說不,牠就不會真的做。但看到不可一世的赤羽居高臨下地拉開自己的腰帶,帶著挑釁的眼神動作和哼笑,讓溫皇笑彎了眼,捧著赤羽的臉,轉身把人放躺在廊上。
在一陣形化藍光之後,約莫手腕一半細的藍蛇蜿蜒在赤羽身上,睜著圓碌碌的黑眼睛,嘶嘶的吐著蛇信。
赤羽調戲般地撓著藍蛇的下巴,他笑:「明明就是條毒蛇,眼睛卻這麼圓,裝什麼可愛。」
「哎呀,吾這可是天生的,吾也不是隨便放毒啊~」圓潤的頭輕輕頂了赤羽的手,像在討摸。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你再不快一點,那就換我來。」
「赤羽大人,這是吾輩的調情啊⋯⋯」

※※※

散在迴廊上的髮絲如火焰燃燒,穿在赤羽身上的紅邊黑底綴金絲的外褂和白色單衣,現下已凌亂不堪。藍色的蛇,腹肚微涼而柔中帶韌,一邊遊移在赤羽起伏逐劇的胸前一邊吐著紅色的蛇信。直到對上胸前泛紅的乳尖,柔軟濕滑的蛇信便開始逗弄起來,分岔的舌尖纏住逐漸挺立的乳頭,讓赤羽哼了一聲,隨即放鬆的癱在廊上。
藍色的蛇身緩慢的纏著赤羽的身軀,精實的腰身、結實的大腿和小腿,一縮一放,用著鱗片輕輕磨蹭,煨著赤羽因情熱而提昇的溫度。
溫皇緩慢又仔細,等兩邊的乳尖被潤澤到泛血紅的光,赤羽有一聲沒一聲的哼著,才貼著分明肌理的小腹,慢慢地滑到已經從毛髮中半抬頭的慾望之處。
「嗚嗯⋯⋯」赤羽知道鱗片慢慢地纏上自己的慾望的微妙觸感,他知道接下來溫皇會怎麼做,他不自主地揪緊了散亂在自己身上的單衣,直到溫皇張開口吞入他已經硬直的性器,他微微拱起身,抽了一口氣。
毒牙早已被溫皇收在嘴中,牠的嘴軟滑緊致,吞嚥時,喉頭的收縮彷若吸吮,緩慢而有節奏,溫皇用牠的嘴模擬一場交媾。赤羽的喘息開始不穩,閉眼側首,因情慾襲來稍嫌不快地扭動起來。
藉著大面積的皮膚接觸,赤羽的體溫讓溫皇知道這樣還不夠,牠吐著紅色的蛇信,分岔的前端交纏合一變得尖細,對準赤羽性器上已經開始泌出濁液的小孔,悠悠地推入復而抽出,每一次都推進的更深,牠在舌尖品嚐屬於赤羽的氣味和味道,因此而滿足。
赤羽無法掩飾地顫抖著,毫無意識的雙腿大開,腰部款款地擺動,他終於睜眼,呻吟著不要。赤羽鬆開身上的單衣,改抓著纏在腰腹上的溫皇,無力的推拒宛若欲拒還迎,無疑鼓舞還在逗弄性器的溫皇,牠吞嚥得更快,蛇信推得更深。溫皇專注嘴中的物事,卻也放大自身感受赤羽從皮膚透露出的訊息。
「不、啊!⋯⋯嗯⋯⋯」赤羽眼眶濕潤,喘息更劇,白皙胸前已泛了一層水光。赤羽不是沒想過溫皇會用舌頭這樣鑽進來,快感來得洶湧又綿延不停,這種在高潮邊緣遊走的感覺簡直折磨。
溫皇在喉頭吞嚥與蛇信推入之間的節奏抓得恰到好處,然而幻化成蛇身的牠雖然缺少手臂,牠還有纏在小腿上的尾巴,細尖的尾端轉而爬上大腿根部,稍稍逗弄過根部底下的雙球,惹來赤羽從鼻間發出的哼聲,才沾著從頂端滑落和著溫皇唾液的濁液,挑逗似地鑽進尚未打開的穴口。
「溫、溫皇⋯⋯」尾音帶泣,蛇尾才剛進入體內,赤羽便直接高潮,噴射進溫皇的嘴中。那股腥味從蛇口中流洩,剛好抽出穴口的尾巴沾了更多的濁液,調皮地塗滿穴口,塗滿最深處的渴望。溫皇吐出仍然半硬的性器,把剩下的濁液都弄到蛇尾上。
「嗯⋯⋯嗯⋯⋯」赤羽不住喘息呻吟,腳趾蜷曲,他顫抖地承受溫皇尾巴在自己身後進進出出,從前端的細軟到後段的粗大,他仍是翻過身撐在地上,企圖讓自己清醒些。溫皇發現重心改變,牠貼伏在赤羽的胯部,直到赤羽攀著拉門跪坐時,牠張口含住性器下的雙球,牠感到自己纏住的身體緊繃起來。
「溫皇⋯⋯等⋯⋯嗯⋯⋯!」赤羽可恥地發現自己又被弄得硬了,他比剛才更能清楚的感受到蛇尾在自己的體內,還有被蛇尾進退而擠出的精液正沿著自己的股間往下滴。他抵著拉門喘氣並收縮穴口,好讓溫皇明瞭他並不是隨牠擺佈。
「赤羽大人⋯⋯終於清醒了嘛?」
句子不是從溫皇的嘴中發出,而是從腦中直接聽見。赤羽咬牙,不過是條蛇,居然這麼游刃有餘。
「赤羽大人,這麼用力是想把吾的尾巴夾斷嗎?」溫皇放過底下的兩顆小球,貼著赤羽的身軀往上攀附,繞過脖子,正面迎上赤羽的臉。
「哼哼哼,怎麼,你有這麼容易被吾夾斷嗎?嗚⋯⋯那裡⋯⋯」赤羽直接以意識回應,然而從口中出來的只剩呻吟,赤羽最終支撐不了而直接趴伏在地。
「若是容易夾斷的話,吾到底再生了幾次呢⋯⋯」溫皇輕笑,牠繞著赤羽的脖子又回到剛剛肆虐的地方,盯著因為擴張而撐大的穴口透著罕見的粉嫩顏色,滴著半透明的稠液。穴口收縮的時候把自己的蛇身夾住,肉筋浮出,畫面淫靡得讓人瘋狂,牠那已經充血勃起的性器也從體內放出,隨著每次的推擠,而拍打在穴口附近。
「啊!」蛇尾終於抽出,赤羽無法自制地收縮挽留,眷戀那個好不容易出去的東西,慶幸不會因為只是被尾巴戳刺就再次高潮。
溫皇移動到開闔不停的粉色穴口前,紅色的蛇信刷搔穴口的觸感讓赤羽心底感到些微恐懼,他恐懼接下來溫皇的舉動會讓他萬劫不復,可是說不期待就是違背良心啊。
「赤羽大人下面的嘴,真的很漂亮啊。」
「閉嘴!」
「赤羽大人迫不及待了嗎?」
「溫皇、你這是怕了嗎?⋯⋯啊!」
赤羽險些腰軟,圓潤的東西頂了進來,比蛇身略大一點的頭撐開外緣,可恨那個前端還吐著濕潤細軟的舌,搔不到癢處的折騰,赤羽毫無自覺地翹起臀,彷彿這般姿勢可以得到更多慰藉。
緩慢而不躁進,溫皇探入被塗滿精液的穴口,舌尖氣味全部都是赤羽,待牠整顆頭沒入了穴口,牠沿著腸道而緩慢前進,被緊緊包覆的感覺,讓牠開始與之前進入赤羽身體內做了想像連結。
赤羽趴在地上喘個不停,他知道溫皇的頭已經完全沒入,他咬著下唇,抓著僅剩的意志配合溫皇的動作,被撐開而微疼的快感正一波一波地從尾椎傳上來,而溫皇的蛇尾並沒有放過赤羽,托著性器纏上了赤羽再度硬起的慾望,包覆搓弄。
「赤羽大人的裡面,好濕、好緊,而且又熱又柔軟⋯⋯」
「啊嗯⋯⋯你⋯⋯」藍色的蛇身纏繞在赤羽的腰腹和胯部磨蹭著,然而明明沒有人在赤羽的身後,他卻款款地擺起腰來。
「赤羽大人,是這裡嗎?」溫皇在裡頭尋找著赤羽最有感覺的一點,刁鑽地朝著那處攻擊,蛇信輕輕的掃過,以適度的力道頂弄內壁。
「啊⋯⋯啊⋯⋯不!」赤羽難耐地閉上眼,前面被搓揉,後面又被頂弄,他簡直要瘋了。
「赤羽大人,真的好熱情啊,裡面的溫度又更高了~」
「溫⋯⋯皇⋯⋯不要了⋯⋯」遊走在高潮邊緣的赤羽終於哭了出來,他渾身顫抖,可後穴仍然貪歡地隨著溫皇的動作吞吃著。赤羽伸手往下探去,摸著露在穴口外面的蛇身,企圖誘哄溫皇能出來。
溫皇輕笑,在意識裡如惡魔般的低語:「赤羽大人,要不要試試可以到多深呢?」
赤羽彷若看見名為快樂的深淵,正凝視著他和溫皇。

※※※

赤羽在最後一次的高潮中昏了過去,隨後被溫皇抱著到浴間清洗。一片濕黏充滿情慾味道的房間在兩人洗浴過後,也被整理過,一如平常般。
在溫皇也換下一身衣服,在思考著是否要化成蛇身的時候,赤羽在迷濛之中拉住了溫皇的衣袖。
他說:「就這樣吧。」
溫皇也從善如流的維持著人形,鑽進被窩中環抱住赤羽。
「你會想家嗎?」
「你是說哪個意義上?吾原本居住的地方,還是,有吾熟悉的人事物的地方?」
「你有家人嗎?」
「同類的話,曾經算有吧,但練成精的,修煉到吾這個階段的,已經都不在了。」
赤羽輕輕反抱住溫皇。
「你不曾想過把誰留下嗎?」
「⋯⋯想過,但不曾留過。」
「為何?」
「不是誰都有一世寂寞的領悟,赤羽,你已經是吾的意外了。」
「吾⋯⋯」
赤羽望進溫皇的眼裡,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也不是沒有人跟吾求過永生不死,但是那些人都沒有覺悟。」
「你想過吾會求你嗎?」
「你不會的。」
溫皇吻過赤羽的前額,一手輕輕蓋住赤羽的雙眼。
「就算西劍流上下,都希望你長生不死,都希望你能永遠帶領他們,你也不會求吾讓你長生。」
「溫皇⋯⋯」
「吾會護你一生。」
「⋯⋯嗯。」赤羽在閉上眼前想著,縱使沒有真正的定下契約,但,溫皇也只能是他此生的唯一。
那是他們無聲的約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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