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9日 星期六
【gaze╱UR】百字日常輯錄‧編號03 - burial applicant
編號03
burial applicant
Hello, my dear, kill me, gently.
A burned body doesn't leave you.*
畫面切入到一口黑色的樸素棺木,上面畫有一只白色的逆十字,一雙男人──流鬼的手輕撫著那口棺木,眼神深沉無法言喻──宛若深潭不可測。
輕輕地翹開棺木,緩緩將之打開。
一股無法阻擋的惡念如湧泉般衝出流下,染濕了棺木前的流鬼──艷麗紅色侵蝕了米白色的褲子。
瀰漫在空中的白色霧氣漸漸被染成腥色,開始以極緩的速度擴大、如觸手般向旁邊圍繞的樹林伸去。
那口黑色的棺木浮出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屍體,那是一具孩子的屍體。
流鬼只是看著那屍體,並沒有作出什麼動作。
而那焦黑屍體的眼眶部分有生命似的緊縮了幾下,對著逐漸染紅的天空微笑了。
救えないと嘆く 死さえ見ただろう?
その呼吸のざらつきは 偽演ととれないか?
降りしきる「軋む音」に震えが止まぬ
脳で理解し続ける痛みに絶縁を
Die for me、for me, you can't save it.
Is it wrong? 答えてみせて
ほら ゆらゆらゆら とその目揺らして
流す涙に嘘は無いと
My hand、eyes、mind, and breath.
最期に残るのは 焼け爛れて腐り果てた記録と
子も救えぬ残骸*
眼前的一男一女,是必需被稱作父母親的存在。
在這只有孩子沒有大人的世界裡、突然地冒出兩個未曾謀面的人,感覺好奇怪──甚至噁心。
看啊看啊,那眼裡充滿著好人的虛偽,那看似燦爛的笑容傳來著一股腐臭令人作噁的味道。
被丟棄的人有罪嗎?需要別人的施捨才過的下去嗎?
啊啊,這是個被同情才能活下去的世界嗎?好可怕、好噁心啊……
眼淚是不會說謊的唷,看啊,流下的眼淚是美麗無比──嗎?是腐敗的純潔吧。
並不是自身乞求而得到的虛假關愛,而是他們自以為的施捨。獲得了什麼?他們獲得了空虛的心靈虛榮,其餘什麼也沒有。好厭惡。
如果他們不要了、心靈被滿足了,就會被隨手丟棄了。就讓垃圾一樣、被埋在樹林深處等著腐化成為樹木的養分。
殘留的是那被憎惡的記憶,深深地烙在視網膜上揮之不去。
深深的怨恨──
取り乱す被写体の影 憎悪と恐怖は叫び合って
剥がれ落ちた愛情に 何故この身体まで朽ち果てる
赤く笑う闇の中で 意を吐く度に零れた
救いようの無い言葉は その「憎悪」とよく似ている
産声と悲鳴知る耳に 願いよ届け深き底へ
どうかどうかその潤む目に 映り込まぬように沈めて
深く 深く 深く 深く 二度と この身に触れぬよう
そして 笑う その歪な思い出も
Forget me、for me, you can't save it.
Is it wrong? 答えてみせて
ほら ゆらゆらゆら とその目揺らして 流す涙が全て嘘と
My hand、eyes、mind, and breath.
最期置き去りは 焼け爛れて腐り果てた記録と
子も愛せぬ揺篭 *
記得那個死人遊戲嗎?就是那個在地上挖一個人大小的洞、找個人躺進去當死人然後學牧師朗頌聖經、再以象徵掩埋方式的抓一把土灑在躺在深坑裡的人身上,完成葬禮。
來玩那個遊戲吧,好不好?
但是呢,他們把我打昏了、然後焚燒,沒有學牧師朗誦聖經,直接用鏟子挖大把大把的土把我埋了起來。
全部都是騙人的、全部都是騙人的。
藏在黑暗之中,我滿嘴怨恨的血腥,地獄死神啊請寬限我幾天,我激動的狂笑著、流下更多更多怨恨。
當他們再次看見我的時候全部都說不出話了,恐懼啊恐懼。虛偽的慈悲被極度的恐懼佔去。
我微笑的拿起那個把我埋葬的白色鏟子,劃過他們細白的頸子、瞬間的血泉急湧,不甘是吧?不甘是吧?
被埋葬的同時、也成了孕育惡魔的瞬間,那是一個溫暖的搖籃──被怨恨以及厭惡充滿的溫暖搖籃。
這是丟棄的代價啊。
流鬼將浮在血上面的屍體壓下,把棺木蓋起來。
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香菸以及打火機,點燃了香菸的前端、吸入尼古丁以及焦油。裊裊白煙飄起,流鬼站了起來。
轉身之後,還回頭看了一眼棺木──在一片血紅的溼地上的黑色棺木。
打開自己的那有點老式的打火機,點燃之後便丟到那棺材上。
打火機觸到棺材的瞬間像突然爆炸的感覺──火苗迅速蔓延。
在那火中傳出悽厲地尖叫──
×××
看完錄影帶的效果,寒意從腳底板如針般穿透了。
「這可以播放嗎?應該會被退回來吧?」戒看完母帶還急忙找了一件外套給自己穿上。
「不然就是要打馬賽克或是霧化處理了。」導演也覺得有點毛毛的。
實際上,這是流鬼的點子。
「與其被霧化處理,不如不要播。」麗吸了一口煙,轉向在車上換衣服的流鬼,「怎麼樣?要重拍嗎?」
把嘴抿成一條線,思考了一段時間:「重拍好了。與其被剪得亂七八糟,不如重拍吧。」毅然決然。
「真的要重拍?這是你的點子,都拍成這樣了……」
「那都是妄想而已啦。反正母帶留起來就好了,我自己留著。」給了一個莫可奈何的笑容。
想做的感覺總會礙於尺度啊。
【完】
*節錄自the Gazette《burial applic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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