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迷金。夜夜笙歌。
膚淺的世界,人類也是這般活過好幾個世紀。高尚不過是表面偽裝,在無人窺視的地方,難道就會真的什麼也不做?別笑死『人』了。
×××
雙手插在黑色牛仔褲的口袋裡,一身性感黑色開領的絲帛襯衫,優雅走進一間非常不起眼的酒吧裡面。見著一身火紅腿間開叉晚禮服、身段婀娜多姿的艷麗女人,說了一句密語:「Nightmare!」
那名女人誘惑似的嗔了我一眼,按下她身後左手邊隱藏起來的按鈕,她身後的門便打開了。扭怩的細語:「歡迎光臨,請直走後左轉。」
燈光暗紅,長長的走廊壁上掛滿了交歡猥褻的照片,還有一陣一陣刺鼻濃郁的香水味。非常令人迷醉的地獄樂園,怪不得緹奇喜歡來這裡留連。
左轉後,推開一扇小門,悠悠的鋼琴聲以小提琴為伴奏的古典音樂解放了緊繃的神經。空氣中的味道也轉為柔和許多的森林香,掺染一點甜甜的蜜香。坐在紅色沙發椅上的人,個個暢談無阻,非常愜意的享受。
有人輕輕拍了我的肩膀,「客人,第一次來訪嗎?」不同於剛剛在外頭接待的女人,這女人具有無法忽略的氣勢,挺挺站直、不似之前不入流的老鴇⋯⋯不,也許連有名的酒店也沒這般非凡,身著黑色長衣、搭白色長褲,短短的墨綠頭髮,乾淨俐落。她應該是這間店的老闆。
「是的,第一次。」我照實回答。
「清楚規則嗎?」
「你們應該沒有規則吧。」緹奇可沒跟我說什麼奇怪的規定。
「你是米克先生介紹來的神田優先生是吧?」那女人突然咧嘴微笑,很像是逮著獵物的狩獵者一般。該死,難不成緹奇說了我什麼壞事?
「我是。」我很不高興,她的態度讓我非常不舒服。
「無意冒犯,請多見諒。米克先生並沒有做出有損您的事情,請放心。」那股刺探的意味消失的無影無蹤,氣氛霎時緩和了起來。
「哼。」
「既然是我們店裡貴客介紹的客人,我們會用最好的服務來服侍您。請隨我來。」甩了一頭簡約的墨綠短髮,擾動了一室森林香。
一個很大的金色『御』字,扎扎實實的鑲在深色門板上。女人拿出一張黑色晶卡,在門上的掃描器輕輕刷了一下,壓下中古式的橫桿門把。房內的擺飾繁複的令人捨不得眨眼,極富巧思的洛可可風格,非常奢華的美麗。
「保險套在床頭櫃上;衣櫃裡的所有衣服都可以使用,損壞了也不用賠償;旁邊櫃子裡有道具,任君挑選,隨您喜好。」
我不懷好意的看向她,「我也可以要求多人方式或者是窒息式性愛?」
「只要您負擔得起,當然沒有問題。」毫不畏懼的回看我,牽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麼,您有想要指名哪位?」
「我要緹奇指名的人。」那一個讓他念念不忘的折翼天使,到底是什麼魅力讓他這號稱是走路的生殖器如此難以忘懷。
她笑了笑。
闔上門之前,她丟了一句話。
「那孩子,會讓你忘記何謂女人的滋味。」
×××
斟了一杯白蘭地,斜倚在床上等著。
不久,那名讓緹奇瘋狂的孩子出現了。他有一頭銀絹的頭髮,水銀般的眼眸。他動作熟練,我幾乎要認為他是突然蹦出在我腰間上,像魔法一般令人驚奇。
「可以叫您優嗎?」
未成年的童音,非常適合呻吟。
摸上他小巧的臀部,狠狠就是一掐,他立即仰頭呻吟,呼吸紊亂了起來。
「可以,只要你能讓我滿意。」
在他迷濛的眼中,倒映著我貪婪的嘴臉,純潔的顏色讓我想染黑。
「怎樣才能讓你滿意?」食指在我浴衣敞開的胸膛上游移,挑起肆虐的慾火。拉開笑容的臉旁有那麼點調皮的味道,似乎還有股迷魂的意味。
「先告訴我名字。」粗魯地拉開他繫得死緊、約束靈魂的紅色領帶,撕開在我看來是亞曼尼的最新款的襯衫,反正他說不用賠償。
「亞連‧沃克。」
「亞連,去衣櫃裡換上那件白色蕾絲邊的透明內衣,然後趴上來。」我笑著說。
嗔了我一眼,手腳俐落的走到衣櫃前換衣。還可以聽到他的小聲碎念:「天啊,這根本等於沒穿⋯⋯!」
衣櫃一闔上,令我血脈噴張的畫面完整了。配著白色的蕾絲勾起無限妄想,半透明覆蓋的胴體比赤裸裸的身軀更是讓人瘋狂,下面的性器微微隆起,因為被看的不好意思吧?
他緩緩、有節奏地爬上床,抬起腳跨過我的腿、坐上了我的腰,用下體摩擦著我有點緊繃的欲望。
「那我接下來要做什麼?」那聲音是迷醉神經的麻醉藥。
「你覺得呢?」瞇長了眼睛盯著那粉色的乳珠。
不愧是指名中的大紅牌,一個眼神就知道客人需要什麼。他極緩的速度,用他的嘴咬開我襯衫的鈕釦、褲上的拉鍊,溫熱的軟舌掃過的部位都熱的難過。下意識的盯著那張嘴,突然有一種想要衝進他嘴裡的感覺。
把我的褲子解開一半以後,他停了下來,起身把我壓下。
他自己卻妖魅地轉過身,翹高了臀部,白色蕾絲勾邊的薄紗女用內褲遮不住粉紅色的吸引,他愛撫似的用指頭划過、勾起內褲,輕輕的揉壓自己那塊粉紅色的凹陷,彈奏出讓人想侵犯的呻吟,細綿的挑起最深沉的本能。
我撥開他的手,粗暴的扯下內褲,扳開臀瓣,舔舐著我等等要兇狠入侵的地方。
「啊⋯⋯嗯嗯⋯⋯」咬咬下唇,那是多麼會誘惑人的狐狸精表情,騙人的誘惑啊!
「舔我。」抱持的蹂躪的心態。
我忍不住嘆惜,溼熱的柔軟從前端圍繞著,那感覺可比謂天堂,逐漸往下纏繞,技巧熟練讓我覺得飄飄然,吸吮的力度只讓我想射在他嘴中。
不過,怎麼可以這樣任他擺佈?
不干示弱的玩弄他的粉色小穴,弄得他無法專心吸吮我的炙熱,只能發出腰骨酥軟的淫吟。小穴的收縮開始劇烈,似乎想要著什麼一樣,一開一闔。
「啊嗯⋯⋯嗄⋯⋯快⋯⋯」透明的黏液自嘴角流出,下面抬頭的慾望都滴出白濁的液體,高潮似乎只在眼前了。但是,我還不想這麼快就讓他先一步。
我握住了他的昂揚。
「唔、痛!」他驚呼,眉頭深鎖的樣子讓人很想繼續欺負。
我吮咬著他的耳廓,「沒這麼簡單就讓你去了。」我得到了滿意的輕顫以及低喘、還有一句『變態色狼』。
「你就是在服務一個變態色狼。」
一個使力將他翻過身,通紅的臉頰襯著迷濛的銀色雙眼,現在我只想讓他美麗的臉孔因為我而得到快樂的扭曲。
扶著我壯碩的炙熱,狠狠打入剛剛被我玩弄的鬆軟的小穴,「啊⋯⋯嗄嗄⋯⋯哈⋯⋯」不自然的向上弓起身,歡愉似地疼痛在肢體語言上更顯說服力。
「可別這樣就受不了,還久的呢。」
開始做起活塞運動,每一次的頂入抽出,都讓他呻吟的無法自拔。
像是想要取得更多快感的姿勢,他很努力的貼近,慾望更深入他美妙的緊緻天堂,粗直的物體貪婪似的摩擦內壁,好像都是敏感帶,他在我身下快把嗓子給叫啞了。
男妓都是這樣嗎?
在我耳邊輕輕呢喃 輕浮的愛
用甜言蜜語 烙印在我腦中
然後深深的墜落
括約肌劇烈的收縮著,卻被逼的無法達到高潮。他哭叫著。
但是我還沒啊。
「快⋯⋯我⋯⋯我快要⋯⋯壞掉了⋯⋯求求你⋯⋯」像是人魚的眼淚,美麗又珍貴,眼角跳出來的晶瑩,實質卻是騙人放手的伎倆。
「我不要。」惡質的回答。
「啊⋯⋯求求你了⋯⋯優⋯⋯你真的很⋯⋯厲害⋯⋯我真的要壞了⋯⋯求你⋯⋯呀⋯⋯!」
那是我的名字,可為什麼從他嘴裡出來的感覺是我從未感受過的甜蜜?
我突然放手了。他就去了,因為高潮時的緊繃,我也解放了。
「等等⋯⋯不行啊⋯⋯!」
他手捂著臉,大概沒有哪位客人敢如此這般檢查他。
我拉開他的大腿,扳開我剛剛逞兇狠的柔嫩,不管他意願的翻攪著,把我剛剛射在裡面的東西全數挖出來。
說真的,裡面因為過度使用的關係,充血的很嚴重。畢竟,這不是自然的交媾行為。
「優可以不用這樣的,這我們都會自己處理。」
「誰說我是在幫你?我只是想清乾淨再來一次而已。」
他驚愕的表情實在令人更想欺負他。
「這是工作吧?我可是已經准許你叫我的名字了,我也要收點回報才對。」
原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的眼神,突然又黯淡了。
「⋯⋯請享用我,優⋯⋯」
我只是,想要體會那種情愛時呼喚名字的甜蜜感。
×××
「舔濕它,不然你會很痛。」
拿起一個情趣玩具,橢圓似的小球,連著一條細白長線,接著一個艷粉紅色的開關。
他怯怯的,爬到我腳前拿起小球,伸出舌頭舔舐吸吮著。
閉起眼睛,是不願意正視等等就要被那東西侵犯還是真的在享受?這我不需要知道。
小球上充滿了他的唾液,我要他翻過身,玩弄似的在他小穴附近撫弄──用他剛剛弄濕的小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開始哀求了起來。
「這樣就有感覺了?」
一把塞進,拿起開關按下。
「嗚啊啊⋯⋯等⋯⋯啊嗄⋯⋯」抽蓄似的顫抖,顫動玩具的調控紐被我惡意的調到最大。
他受不住的開始扭腰擺動,後面麻癢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要解放。
「你會自慰吧?弄給我看。」
艱難似地轉過身,聽話的開始套弄著自己的下身,兩手並用。
「嗯嗯⋯⋯哈⋯⋯」
穿著性別顛倒的情趣內衣,看起來總是致命的吸引。
款擺的腰,煽動著淫靡氣氛,咬著下唇的樣子,隱忍著快樂而緊瑣的眉頭,很色情啊。
「過來。」我忍耐不住了。
像要被視線壟罩般的強烈 不斷的沸騰
如果沒有享樂的勇氣 就快消失如何?
×××
「噯、那個小傢伙不錯吧?」緹奇翹著二郎腿,一付大少爺尊貴雍容的坐在我家紅絨沙發椅上。
這傢伙耳朵尖的跟什麼一樣,居然知道我指名的人是誰。
「怎麼、你想來跟我誇耀你是怎麼玩弄他的嗎?」啜了一口檸檬香紅茶,有他在的地方,茶都有點澀澀的味道,怎麼說呢?就像精液的味道吧。
「我才沒這麼無聊,我是說,你喜歡他嗎?」
又來了,那看透似的嘴臉。
「不討厭,所以怎麼樣?」
「你可以把他買回家。」狹長的眼睛,很像算計的狐狸。
「我可不像你有錢。」
「那就把他的心綁過來吧。」
我的認知中,建築在肉體上的愛情很廉價。
在愛情的等級中,那是最低級的愛情。
有時候,我會覺得,緹奇是不是跟惡魔有血緣關係。
他說的事實是對了,卻也相反了。
再去找他吧。
這次要玩什麼呢?
身體深處因為忘不了他而痛楚著 為什麼
針尖飛向我 這是抵達快樂前的代價
得到什麼 犧牲什麼
這種事 事後才會明白
【完】
*黑體字節錄自中島美嘉《dance with the 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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