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如果感到不舒服,可以隨時暫停。」
「好的。」
「那我們先從1985年開始,那是妳第幾件接手的任務?」
「⋯⋯第八件。雇主是一個有皮相的財團董事,有無數的風流韻事,也跟許多人有過節,算是很多人的眼中釘,但他真正能阻礙到他的人也不在少數。」
「他的要求?」
「為他解決一個女人,一個偷走了他的愛與時間的女人。」
「得不到愛的復仇行為?」
「他的要求是把那女人帶到他面前就好,因為他深信,那女人的離去是為了解決阻礙他們愛情的一切事物。」
「結果呢?」
「殉情。」
「妳接得任務似乎一年不會超過三件。」
「每個任務都需要有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準備。」
「好,那麼,第十件,這是一個老人之託?」
「一位退休的政府高官,德高望重,在政壇上也是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因為年輕一時糊塗,留下了不少禍央在外頭撒野,總共12人。」
「怎麼處理?」
「多半是沒有戶口的幽靈,那位高官年輕時所惹上的女子,不知巧還是刻意的,都是無法養孩子的女人,那些孩子絕大多是被遺棄。其實照這樣估算,把當初橫死街頭的私生子算進去就會更多。屍體最後是進了垃圾焚化爐。」
「嗯⋯⋯這些手寫的紀錄跟你所錄下的音檔,個別有五十四份和五十三份,按照年分拼起來,跟你說的紀錄,音檔差了一份。這一份是1987到1988年,為什麼你沒有錄下音檔?」
「⋯⋯」
「妳還好嗎?」
「⋯⋯我⋯⋯」
「妳可以暫停。」
「⋯⋯不⋯⋯那不⋯⋯⋯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準備鎮靜劑。妳還好嗎?」
「不!!」
「抓住她的雙手!」
「⋯⋯我、我看見⋯⋯呃──我看見我的養母⋯⋯我⋯⋯」
「噓、停下來,現在我們要停止療程!」
「不不不不──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我無法、我⋯⋯」
「抓住她的雙手,用皮帶綁起來!」
「我看見我的養母被我的雇主還有他交給我的目標總共十幾個男人輪姦臉上四肢肚子充滿了骯髒的精液最後被他們用削尖的木棍從下體貫穿至喉嚨而死而我什麼都做不到我、我、我──!」
「抓好她,準備注射。妳只是看著嗎?」
「還有養父的頭在地上滾被踢來踢去的他的身體不見了我找不到他的身體我想把他縫回去可是我找不到──!」
「注射。然後呢?」
「我把我的雇主還有他交給我的目標全殺了在他們意識清醒的時候扔到糖漿桶裡面讓他們爬不出來活活窒息而死⋯⋯」
***
「⋯⋯所以才沒有錄音帶。」
「這是無法再次說出口的回憶,可是對他來說卻也無法遺忘,只能靠深度催眠。」
「這大概也是她往後每次任務結束,做完紀錄,馬上接受催眠遺忘任務內容的原因吧。」
「也能夠心無旁鶩地,繼續下一個任務。」
【完】
後記:
算是一個新嘗試,全部對話的東西我也不是第一次寫(欸)
不過沒寫前面的故事直接接到這裡,的確是寫得很困擾,原本這是建立在一部電影上所衍生出來的故事,有點沒頭沒尾的,連看的人應該都很困擾(喂)
只是覺得不寫點東西順便練練手感,我覺得我已經缺少生活調劑到面對老闆我都壓力大到很想吐的程度,所以隨便寫寫就好。
以後應該會比較常常創作跟記憶有關的故事。
我其實很喜歡這類的作品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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