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24日 星期四

【D.G驅魔╱拉亞】原來我們都還活著

※yatliu生日賀文

不想放開那個被自己所認定的人。

在這個隨時都會被殺死的時代──

⋯⋯只要不注意,那個人似乎就會消失在無法抓住的彼端。

已經、已經⋯⋯不想再承受失去的感覺⋯⋯

什麼神啊理念⋯⋯無法實質給予的承諾又能怎麼樣呢?

孤單的信仰永遠比不上兩人偎在一起暖到心坎間的溫度,因為我們都只是貪欲的渺小人類⋯⋯




01.

在拯救斯曼那時候,意外的遇上那位屬於快樂的諾亞。

那時的你已經無法再發動武器抵抗。只能揮著幾乎破碎的武器,小小的掙扎。

最後就像手無縛雞之力般的孩子,被諾亞強行摧毀武器,還在心臟的部位開了一個大洞,被灑了滿身西洋紙牌。

你還是咬著牙對著迪姆說帶著斯曼的聖潔快逃,一來是為防聖潔再被破壞,二來因為親愛的夥伴們沒有迪姆會找不到你的師父。以及對於那個人,雖然無法親口說出你可能無法再見⋯⋯至少,迪姆的錄影會被看見。

躺在竹林中,湧進鼻間的竹子清香混雜著自己血液的味道已經漸漸淡去,夜晚的月亮突然靠近了很多,它變的好大⋯⋯

是要來帶走你的嗎?

可是⋯⋯可是你還沒有⋯⋯



02.

跟著迪姆的紀錄來到竹林中,看到的只有一灘的血跡卻沒看見預期的軀體。利娜莉哭得肝腸寸斷,你只是無言地拾起落在旁邊的葵扇A。

後來得知他被送往亞洲分部的時候,你的內心像是緊繃的線忽然被放鬆了一般輕鬆。他還沒有先一步離開,他還沒有⋯⋯只是他沒了聖潔,可能不會再是驅魔師⋯⋯

『我們有我們必須前進的路。』他能繼續留在教團裡面,只是再也沒有與他們並肩作戰的可能。

利娜莉很自責,因為她非常後悔她離開他的身邊。

但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一股氣憤的心情莫名的在內心竄升,你忍不住說了出來⋯⋯其實啊,你也是很後悔啊──

後來被書人狠狠修理了一頓。

哪,別忘記自己還是個不能被其他事物所牽絆的書人。

站在船的甲板上,你拿著那張葵扇A對著月亮。

你們不是同伴⋯⋯只是剛好待在教團這邊⋯⋯

只是為了紀錄。

書人啊,不需要有心啊⋯⋯

看著很大而且盈虧的月亮,你想起那時候⋯⋯他是不是看著這樣的月亮在倒數自己的死亡?



03.

在分部醒來,對於自己失去的聖潔而感到非常徬徨。

好在自己的決心被認可,分部長和芙很努力的幫自己再跟聖潔重新結合,雖然總是失敗。但,是一個機會就是一個希望,為得不過是再回到戰場上共同作戰。跟他在一起⋯⋯

後來分部被入侵,差一點死在Lv.3惡魔手上,意外的讓聖潔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是個非常不得了的消息。

你自己心中那份對於人類以及惡魔的愛⋯⋯

未來也許有人不諒解,但是他一定會知道的──

抱持著再見面的信念走進之前惡魔闖進分部時使用的方舟,耳上掛著科學班製作的耳環式通話機,傳來久違的溫柔聲音。

你也好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了。

04.

在與伯爵率領的惡魔群打鬥的時候,從裂開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段時間不見的人影,是他⋯⋯

看似惡魔的面具,以及莫名的小丑服裝,你幾乎要以為那是惡魔,但訂睛一看卻是你熟悉的他。突如其來的重逢,本來應該是歡喜的,不過被神田那小子誤認為他是惡魔的瞬間而被打斷,之後還差點被他們兩個聯手滅了⋯⋯是差一點點。

伯爵他們瞬間消失,可惜追丟了。

不過,看見活生生的他,比上次從別人聽見他還沒死亡的時候還要更加的欣慰、更加的想要感謝上帝沒有把他帶回去。

05.

為了抓住被迫拉進異空間的利娜莉一把,你們幾個跟著被拖下去。

──來到諾亞方舟內部。

藉由伯爵留下來的那把南瓜傘所傳遞的口信──再過不久就會完全崩塌的諾亞方舟。你們只能想辦法逃出這個方舟。

但是故事有故事該繼續的關鍵,快樂的諾亞又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關鍵是一把通往出口的鑰匙,握著這一把開始按照伯爵的遊戲規則玩下去。雖然再那之前快樂之諾亞對於你沒死透感到非常訝異,以及順便把伯爵發在他身上的怒氣給一並討回來──雖然也沒多少。

之後,神田對上了憤怒之諾亞、柯洛利和你對上絆之諾亞,雖然最後柯洛利要你們先走⋯⋯

這場戰爭能夠用身體的犧牲換取伯爵的失敗那是再好也不過。

這是驅魔師活著的使命⋯⋯

06.

對於書人的這個身分,諾亞們也非常了解。

挖掘被你深藏在腦中的記憶當然是再容易也不過,你是一個書人,所有的事情必須清楚紀錄也必須不受任何影響。

『進入黑教團是為了紀錄原本會藏匿在歷史背後人與惡魔之戰』為目的。

『你要的「地方」,和你的心,在這世界並不存在。』

『你們不對人何人交心只是旁觀者⋯⋯』

⋯⋯對於你週遭的事物全部都只是歷史的一部分而已⋯⋯

『我們紀錄歷史,使用的墨水名為──「人類」。』

『墨水不會與書寫的人說話。』

『為了那個目標⋯⋯要捨棄一切⋯⋯我們書人就算在世界的範疇外,也能存活下去⋯⋯』

你的名字,更換的次數代表你所看過多少次的戰爭──49次,四十九個假名。

對於書人為什麼能讓你下定決心追求其實只是來自於人類最底線的慾望──所謂的好奇心。這個職業能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本來你是沒有心的,是啊、本來、應該⋯⋯沒有的⋯⋯

隨著相處越久,你臉上的笑容不再只是表面功夫,尤其是面對他。

如果知道以後會如此無法自拔實是就不會選擇這樣的職業了?但是如果你並沒有選擇當書人,又會是走上這一條路嗎?答案是無解。

唔⋯⋯被偷看記憶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但是你也藉此反省。

只要還活著,就能夠反省與改進⋯⋯

07.

曾經有很多次,你伸手抓住卻還是無法握住他的情景。

例如在方舟裡面。

深刻地連回想都感覺心痛不已,雖然最後他在你彈奏方舟琴鍵的時候被你即時拉回來。

雖然在那之前你曾經很衝動而且很憤怒的想直接秒了伯爵,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能耐,只是人在極度憤怒之下什麼事都作的出來這點你深信不移⋯⋯還有悲傷的時候。

後來被你師父冷冷澆了一盆水,有時候他的處世態度倒是很符合你叫他一聲師父。

雖然你後來得知他還是有這麼一張『奏者』王牌所以才能這麼老神在在的糾正心態,那種感覺還真是無法言喻──那種有恃無恐的態度真是讓人火大、雖然當下那麼說是沒錯啦。

至少,他還活著,那就夠了⋯⋯。

08.

回到了教團,你得知他被上級要求執行異端審判。

所謂的異端審問,幾乎已經是確定死刑的拷問審判。

在他得知被判了這樣的刑,其實他什麼反應也沒有。因為上級認為他有可能是敵人,不然怎麼有可能會操縱諾亞方舟?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他只知道看到迪姆洽比投射出來的圖譜,他的身體便自動彈出樂曲,啟動了方舟。

他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眼裡其實多了很多的不確定⋯⋯

你緊緊握住他的手。

「雖然不知道上面的人會做什麼,不過你要相信,科穆伊會保護你。」

對,不是你會保護他⋯⋯

而他,也不是個需要你保護的孩子──

「我知道,你還有你的路要走。」

對於你們的未來你們都很清楚,在這個隨時都會被殺掉與抹滅的時代。

09.

今天是審判的日子,結果無法預知。

但是科穆伊會極力辯護,他說他坐上權位那麼高的位子,就是為了要保護你們這些被教團視為工具的驅魔師們。

聽得你們好欣慰,雖然你們有推想過大概是因為自己的妹妹是驅魔師所以才這樣的吧⋯⋯也許有一半真的是這樣。不過那有什麼不好?至少還是有人重視你們的生命。

在走入審判地點的前一刻,他要求對你說一些話。

「⋯⋯如果無法再繼續,那麼我的名字會隨同你一起陪葬⋯⋯」

言下之意,他會離開這裡,保留這一切,再到下一個地方觀看這世界的戰爭作紀錄。

你笑了。

10.

「如果我真的被判了死刑而且被送到教團某處處刑,你真的會照你說的離開教團?」

「⋯⋯也許會先搞一場破壞再離開也不一定。」

「離開了然後呢?」

「⋯⋯然後⋯⋯還是紀錄啊不然?」

「我的意思是,你還會再想起我嗎?」

「⋯⋯想念你很痛苦你知道嗎?」

「⋯⋯你是怕伯爵找上你嗎?」

「那種事不會發生至少我還有點良心。」

「⋯⋯。」

「如果我想念你了,卻見不到你,我會更難過。即便我是書人,再怎麼樣無情無義,曾經深愛過的,不可能不會有感覺,我也是人。」

「⋯⋯如果我早死了?」

「這真是個好問題⋯⋯」

「我是寄生型的,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那麼剩下來的時間就要更加珍惜了是吧親愛的?」

如果你笑起來不要那麼麼噁心我想我願意接受──。

只要我們還活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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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ra Gall